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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蒋桦在这儿侃侃而谈的时候,对面是不是也在这么吐槽着。
不过……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松岛宽提供的证据。
那是哥羽来生命研究院之前做的日程表,由他的助手单线接收,而且助手没有直接修改编辑的权利。
日程上应该有很多涉及机密的事情打了马赛克,不过不影响整体的意思。
比如在他来之前,他先是申请封存了“陆垚第十二批资料密级七”
,然后让助手筹备晚上的“【马赛克】研讨会”
,在一旁的研讨会提纲上,除了几个主题打了码,还有一条备注就是:肯定樊素意的贡献,否定历史遗留性质的罪责,如果平权党不方便站队,则出面提请‘重大贡献赦免’……
这可真是杀招,显得蒋桦之前说的“哥羽因为爱陆垚而恨素意恨得要死”
的说法像个笑话。
看人家安排得多体贴多友善多大无畏,如果“平权党不方便站队”
,他就出来给素意申请“重大贡献赦免”
,仿佛下定了决心要维护素意在这个时代这个社会的自由自尊的生活,甚至不惜一人与议会这个庞然大物对抗。
而且他本是议会安排了牵制“伊甸园旧人”
的杀手锏,专精这方面历史的他拥有最多的罪证和把柄,分分钟能够拿出来让希雅和素意几个喝一壶的。
现在他日程上这么做,分明就是已经不打算对素意等人的过去进行追究,而是希望议会以及全人类放下芥蒂,一起手拉手迎接未来。
多伟大,多明理!
素意杀哥羽简直就是现代版农夫与蛇,丧心病狂,毫无理智!
连素意都难掩惊讶,一时间都想不到什么嘲讽的词。
即使想到了,也实在没这个脸说出来。
但蒋桦有这个脸。
得到同意后,他站了起来,直言不讳:“这个日程表我曾经正式的申请提取过,但是被拒绝了,那么我现在只能很被动很诚恳的问一句,请问这个日程表上下被模糊处理的部分,是否还有和我的当事人或者她关心的人有关的内容?”
对面沉默了一下,松岛宽答:“无可奉告。”
蒋桦来劲了:“那我是否可以认为有?”
“虽然是因为保密条例才隐去内容,但如果真的与本案有关,法官大人不会允许模糊处理的。”
松岛宽滴水不漏,“所以抱歉,我们只能看到与嫌犯相关的部分。”
“那怎么据我所知,那场会议的主题是‘对若干历史人物存疑身份的研讨’呢?这其中的内容有没有可能引起我当事人的不适呢?”
“但你的当事人并不知道这场会议,怎么引起她的不适?”
松岛宽说着,似乎怕素意临场改口供,手一动就调出了当时的录音。
【你知道哥羽来之前做了什么吗?】
【不知道。
】
【他有跟你说他拜访了杜克之后要做什么吗?】
【不知道。
】
【你对此有猜测吗?】
【没有。
】
……
素意没埋头,而是笔直的坐着,露出一抹微笑。
她忽然又有了一种对猪队友的人生体悟,那就是,坑多了,也就习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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