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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,我可还没体会到,”
慕容云轻摇着头,“二十多年来,我似乎还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大的压力难以承受。”
“最大的压力,”
孟汐的声音里带着震颤和叹息,“应该是那晚我告诉你了我的过去,是不是真有些承受不住?”
“也不是觉得有压力,只是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,状态很糟糕,一时间不知道怎样应对。”
“难为你了,”
孟汐抚摸着慕容云的脸庞,两滴泪珠在她睫毛上颤动,轻声说:“对不起。”
“干嘛说对不起,”
慕容云的吻遍盖在孟汐的面颊和嘴唇上,带着淡淡的笑意说:“这两天,我其实一直有某种幸灾乐祸的喜悦。”
“我明白你的喜悦,”
孟汐捏了捏他的脸,“如果我没有那样的经历,我和你也不会有此时此刻。”
“是,”
慕容云脸上浮现那种被人看穿秘密后的难为情,“我的确是这么想的。”
“你的同学真没说错,”
孟汐在慕容云唇上一吻:“你真是个忽左忽右的人。”
“好了,”
慕容云笑道:“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,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。”
孟汐拉过被子盖在胸前,双手枕在脑后,眼望着屋顶,悠然的说:“慕容,你知道吗,你刚到联检大楼里上班的时候,我们班上的那些报关员,尤其是那几个未婚的女孩子,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,每次报关回来,都会叽叽喳喳的说起你,说海关来了个又帅又温和,英语特别好、年龄特别轻的带班科长;之后很短的一段时间,你的家庭背景,父母做什么工作,你读的什么大学,大学学的什么专业,住在海关宿舍哪个房间,什么时候搬到单身公寓去的,也不知道她们从哪里打听到的,反正都了解得详详细细,就连你在旅检现场怎样查获的毒品案件,她们也都讲得绘声绘色,好像亲身经历了似的。”
“我想,”
慕容云无奈的笑,“她们对我的了解,远远超过了我海关的同事们。”
“是呀,”
孟汐也笑,“直到现在,除了业务,她们谈论最多的依然还是你,甚至在报关时,能和你交流几句,她们回来都会眉飞色舞的说半天;我到通关现场工作的时间也不算短了,可我还从没见过她们对任何一位海关关员这么感兴趣,这么津津乐道,这四个月来,她们连谈一些明星的八卦新闻都明显的少了。”
慕容云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,“我还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受关注。”
“我一开始也并没太在意,可听的多了,我渐渐的感觉到,你几乎满足了这些女孩子对偶像、对爱情、对完美的所有向往;就连心如止水的我,竟然也对你好奇起来;有一次,那是你来现场快一个月的时候,适逢有通关业务要咨询,你现在也应该知道,平时,一般性的业务咨询我很少自己去的;可那次,我自己拿着报关资料下楼找你,一方面是咨询业务,另一方面,你已经来了快一个月了,按照惯例,作为外运公司的现场带班儿,我也应该代表公司礼节性的请你坐一坐。”
慕容云搂住孟汐,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着,“那是我们第一次工作中的接触,我清晰的记得,你当时咨询的问题是一单进口货物的税号归类,也记得我当时不敢肯定的答复你,但让我记忆最深刻的,是我们握手时,感觉你的手特别的软,特别的滑,而且还凉凉的。”
“哈,”
孟汐食指轻划着慕容云的脸颊,笑着调侃,“第一次和人家握手就发现这么多名堂?”
慕容云吻着孟汐又白又嫩的掌心,“只因为那是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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