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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说宋喜不能睡太软的床,不能大幅度的拉伸或者剧烈运动,说一千道一万,还是要养着。
乔治笙一边听,一边帮宋喜把毯子盖好,大手隔着毯子在她腰间揉着。
这样的一幕落在有心人眼中,自然就是乔治笙心疼宋喜心疼的不行。
元宝送王庆斌和医生下楼,房门关上的同时,乔治笙的手也离开了宋喜的腰,起身往旁边走,他当真是把演戏和现实分得分外清楚。
宋喜把脸从手臂上抬起,侧头寻到他的人,出声问:“程德清会来吗?”
乔治笙不冷不热的道:“那就要看你有几斤几两了。”
宋喜别开视线,重新趴下。
依着她的意思,她是晚辈,当然要她亲自去找程德清,但乔治笙说的也并无道理,自已主动和跟别人主动,总是差着事儿,而且演这么一出,正好可以试探一下宋喜在程德清心里的重量,如果程德清不来,就算宋喜主动去找,那该谈不拢还是谈不拢,所以说白了,大家心中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,只能先投一颗石头,问问路。
宋喜在床上趴了一会儿,这个姿势也不舒服,所以她慢慢的撑起手臂,扭腰,从趴着变成平躺。
乔治笙坐在几米外的沙发上,手里拿着那本《官场现形记》,房间中一片静谧,恒温空调下是人体最舒服的温度,任由玻璃外是怎样的大太阳,都热不到房内人分毫。
宋喜有些困,但是睡不着,心底惦记着事儿,不晓得程德清会不会来,如果真的不来,她下一步又该如何?
就这样等着,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四十分钟,乔治笙的手机响起,他接通,宋喜听到他说:“好。”
只一个字,挂断电话,他起身朝床边走来。
宋喜问:“怎么了?”
乔治笙说:“程德清来了。”
听到这话的瞬间,宋喜心中不知是高兴还是紧张,乔治笙已经在床边坐下,宋喜知道第二场戏又要打板了,她也马上进入状态,将原本忍着的痛写到脸上。
不多时,房门被人敲响,门外传来元宝的声音:“笙哥,程老爷子来了。”
乔治笙亲自去开门,程德清拐过墙角的时候,正看到宋喜扶着腰要下床,他拄着一根拐杖,嘴里说着:“别下了,快躺着,好好的怎么弄成这样?”
宋喜是不能不起身的,她略显疲惫的脸上勾起笑容,往前迎道:“程爷爷,您怎么过来了?我没事儿。”
“什么没事儿,小王都跟我说了,他说你早上出门的时候就不舒服,怎么不跟我说呢?看你下床都不利索了。”
宋喜始终面带笑容,尽量把大病化小。
元宝原本要给程德清搬个椅子,宋喜不让,非要去沙发那边说话。
再怎么说程德清也是手握大权的人,主动来看她是情分,但她不能过分,她若是躺着跟程德清说话,那叫怎么回事儿?
其实就从这个小细节也不难看出,宋喜是个懂事儿的,乔治笙明白,程德清自然更清楚。
到了沙发处,宋喜让程德清先坐,她跟乔治笙坐在对面,王庆斌放下一个保温壶,程德清说:“让厨房加紧给你炖了汤,医生不说你这腰只能靠养嘛,我这些年来岄州,喝的最多的就是汤,确实养人。”
宋喜满眼的歉意和感恩,“程爷爷,我太不好意思了,过来看您,还给您添麻烦。”
程德清把拐杖放在一旁,手轻拍大腿,出声回道:“这说的什么话,你来我这儿,就像是回自已家里一样,说来你这孩子也太让人心疼了,你爸爸要是看到你这样,别提要多难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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