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留下这位小施主,你自去串亲访友便是,小僧绝无拦阻之理。”
一劫道:“山僧不知白施主与诸位上师间,到底有何过节,但如今他已身受重伤,命不保夕,出家人慈悲为怀,上师何以如此苦苦相逼?”
元象脸色不耐,喝道:“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。
大师速速退开,莫再纠缠。”
一劫微微一笑,说道:“不错,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。
山僧也是受人之托,要带白施主去瞧病,自当尽心竭力,岂可半途而废?”
元象淡淡地道:“原来如此,既然大师行不得方便,也休怪小僧难以借道,行个方便了。”
白衣雪心想:“元象武艺高强,说不定元龙和元虎也在附近,何苦叫一劫大师为了我,枉自送了性命?”
说道:“大师,这位元象大和尚,自认是当世的高僧,岂能刁难于晚辈?我随他一起走一趟便是了。”
他站得久了,只觉眼前金星乱冒,四肢发冷,身子微微摇晃,险些站立不住。
一劫“嗯”
的一声,双眉微蹙,说道:“一切镜相,皆是空花水月,迷著计较,徒增烦恼。
上师乃我释门高僧,精通佛法大义,道行高深,何以对一晚辈后生,如此苦苦相逼?”
元象神情焦躁,喝道:“大师再在这里碍手碍脚,休怪小僧无礼了。”
一劫抬头笑道:“上师如此高高在上,不觉有无礼在先之嫌么?请上师下来说话。”
元象“嘿嘿”
一声冷笑,说道:“你能请得动我下得台来,我便放你们过去。”
白衣雪目光闪动,道:“此话当真?只要你下得台来,便放我们过去?”
元象傲然道:“西域三绝说过的话,难道还能诓口空言,不作数么?”
一劫暗想:“元象自恃骄狂,却也不是一味托大,我如若上台与他争斗,将他赶下台来,当非易事,但若是倾力将他座下的高台,击碎震塌,不就将他请下台来了吗?”
言念及此,口中笑道:“好,那山僧只好试上一试,看看能否请得上师下台来说话。”
他心知今日难有了局,机会难得,不妨拼力一搏,或有一线转机,低头瞧见自己光着一双膀子,最得意的飞火流云袖功夫无从施展,眉头一皱,转身向着白衣雪道:“白施主,外套请借我一用。”
白衣雪虽一时不明其意,见他如此说,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。
一劫穿上白衣雪的外袍,说道:“得罪!”
双袖一摆,袖中真气鼓动,袖袍如鼓足了风的船帆一般,一招“满袖春风”
使出,两道劲风,直向元象座下的高台吹去。
白衣雪离得不远,但觉劲风拂面,脸上隐隐生痛,心想:“原来一劫大师的内力如此渊深。”
元象在高处瞅得清清楚楚,心中一凛:“这个老和尚倒也不可过于小觑。”
当下运起香象绝流神功,右掌轻飘飘地挥出一掌,一股温淳柔和的掌力,自上而下,斜刺里与一劫的两道真气相交。
香象绝流神功刚猛无俦,顿时将一劫的两道真气带向一边,真气气劲不减,击在河床中裸露的石头上,只听“咔嚓嚓”
一阵乱响,数十块大小不一的石头,尽皆被震得碎裂开来,石块碎片四下飞溅。
一劫暗自心惊:“西域三绝久负盛名,果是不凡。”
手底不敢怠慢,数道飞火流云袖的真气,从袖底激荡而出,意欲一举将石台击垮。
却见元象端坐于高台之上,轻描淡写地拍出数掌,将飞火流云袖的罡风劲气一一化解,座下高台丝毫无损。
眼见狂攻不下,一劫低头疾趋向前,全身的骨骼犹如爆豆一般,“噼里啪啦”
一阵脆响,双袖鼓动真气,对准巨石高台的底部,连续击出,正是飞火流云袖最为精妙刚猛的招数“袖里乾坤”
。
白衣雪在一旁瞧得真切,心下恍然:“原来一劫大师的这双袖子,竟有如此精湛的功夫,先前他说衣袖赠与了饿鬼,想是戏谑之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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