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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不知为什么,他就是被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先生吸引,而后又疼得他恨不得死了。
他不是白痴,他只是五年来对一切都感到厌倦,尽管活着,却和行尸走肉也差不多。
除了战争之外,没任何事能让他费心多想想。
而他自己也安于这种现状,只觉得人生在世也没有多少趣味,生死于他而言,不过是过场。
不过现在似乎隐约有什么不同了,而一旦注意了周遭的事,他心里就涌出诸多疑点。
为什么明明不喜欢赵侧妃和宗政侧妃,他却总是相信她们所说的话?他失去的那部分记忆到底是什么?为什么疏远的人,比如宁山王和最近调到主院的孙福珩等,却让他觉得心里很舒服稳定?为什么他近来时时觉得丢掉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?最重要的是,他觉得女先生梅小芳不是常人,必定是与他的过去有关。
不过,他告诉自己不能急,免得惊了那种叫“真相”
的东西,令自己再抓不到。
而且他失忆之后,身边就没有可用的人。
那些所谓的贴身侍卫,四大美婢,府内的近侍,他都不能真心相待。
就算对赵碧凡和宗政弥也,只是莫名其妙的相信她们的话,也没有那种非常珍贵的、可以以命相交的“信任”
。
没有可信任的人,就没人帮他查证很多事实,他得慢慢来。
可五年来第一次对人生、对自己及身边的人产生了兴趣,蠢蠢欲动地想要挖掘出什么,令他感觉很好,似乎从死亡中苏醒了过来一般,又似乎种在心底的一棵枯树开始重新长出了新芽。
从前,他自我放逐于混沌之中,不去怀疑,不愿怀疑,也没兴趣怀疑。
现在,大不同了。
“你觉得,本王会饿到左左右右?”
压下心中涌动的、又很难忍受的疼痛后,他冷声道。
“奴婢不敢。”
石中玉感觉慕容恪在找茬,当下不卑不亢的答,“是我们戚老夫人关心干孙的一点意思罢了。
您也知道,老人家嘛,就是爱瞎操心。
再说,我们彩云居的点心很不错,不然王也尝尝?”
“你不知道,本王不入口主院之外的吃食吗?”
慕容恪退后两步,坐在走廊的木栏上,兴味的问。
此时的石中玉低眉顺目,看起来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,要多老实就有多老实,可他却注意到,这女人的脊背挺得很直,随时可能跳起来跟他对吵。
“奴婢是新入府的,好多事不懂,请王恕罪。”
石中玉恨不得跳上去掐死故意让她跪着不动、故意刁难她的慕容恪,却还是得规规矩矩的答。
“怎么罚你呢?”
慕容恪沉吟着,似乎在想什么,可目光却停在石中玉的红唇上。
五年了,第一次被女人亲却是在那种情况下。
算是偷亲吧?而且没经过他的同意。
从这一点上看,这个女先生太无理了,当晚就应该杀掉。
他乃堂堂扫北王,怎么能被“普通女人”
占了便宜?可这时候他突然想再……
“起身。”
他微微一笑,“过来亲本王一下,就恕你无罪。”
石中玉吓了一跳,顾不得礼节,猛地抬头。
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因为太想念面前的这个死男人,所以产生了幻听。
但一瞧见他脸上虽没有笑容,眼神中却含着一丝纯粹邪恶笑意,就明白他是说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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