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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碧凡先是吃了一惊,继而就冷笑道,“你这是威胁我喽?可我看不出来,你已经是笼中鸟,瓮中鳖了,还怎么能伤害到王?”
“我自有我的法子。”
宗政弥也丝毫不退缩,冷笑道,“其实你何必在意?这世上,只有我是最爱王的,无论他对我如何,我都爱他。
你呢?你已经不爱了是不是?你有的只是恨。
除我外的任何一个女人,被男人冷落成这个样子,所谓的爱也磨没了吧?”
赵碧凡闻言愣住。
现在的她,对王是什么感觉?她已经说不清了。
恨吗?不知道。
还爱吗?或许。
绝望和怨怼?绝对有。
不过她很清楚自己的底限,保不住男人也得保住自己的地位,她的爹有野心却没有实力,不靠着王,不靠着那只蛊,很快就会被朝廷消灭,就算他夺了军中大权也是一样。
可笑又可悲的是,在真刀真枪的战场上,权利是不顶用的。
所以,她必须要控制住慕容恪,就算永生也得不到他的爱也一样。
她爹有权位,至少她还可以过养尊处优的生活。
这是她的悲哀,也是她的必须。
她很后悔年轻时的选择,让她一步步走过来,强求那个男人的爱怜,结果再回头也没有路了。
但奇怪的是,假如给她重新再来的机会,她大概,还是会想嫁给他。
“那又如何?你若想杀他,唯一的办法就是和他提起太府都的往事,让他心痛而死。
现在你都关在这儿了,还以为有机会见他?”
赵碧凡突然感觉悲凉。
其实,她和宗政氏一直抢夺的,从来都是得不到的东西。
“别忘记我安排了人手,我出不去,我的人会接近他,跟他提及事情的真相!”
宗政弥也咬牙道。
这下,轮到赵碧凡笑了起来,“宗政,你到底要唬我到何时?不错,以前我确信过这招会管用,所以被你挟制住,生怕一拍两散。
不过后来我明白了,必须以己身之血养过蛊的人对他提起往事,他才会心痛致死。
换做是别人说,只能令他痛苦万分,却不会致命。
若你想用刺杀的办法,你该知道他武功多高,除非你把整个北魏王庭的精锐带入府,否则就奈何他不得。
何况,我不许你害他死!”
“你!”
宗政弥也的脸色白了。
赵碧凡站了起来,“宗政,别挣扎了,你不累吗?命该如此也没有办法。
谁说后宅的斗争比不得战场的?根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。
如今你败,就不能再活下去,不然的话,岂不是王的耻辱?如果你做了别的事,我或者还可以留你一命,偏偏,你让王戴了绿帽子,这是死罪!”
宗政弥也本来街头鄙妇一样席地而坐,满脸的泼相,听到这话时仍然硬挺了片刻,随后面色灰败的颓然瘫坐在地上。
又见赵碧凡要走,立即滚爬着向前,抱住赵碧凡的小腿,大声哭叫道,“让我见王一面!
让我见王一面!”
宋婆子上前半步,打掉宗政弥也的手,把她和赵碧凡分隔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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