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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有,要献些好的与娘娘、圣人才好。”
颜神佑笑道:“我跟阿爹说啦,他知道了,也看不上我这点儿小钱儿。
您放心,我不白拿他的东西。
早晚有更值钱的给他。”
姜戎这才不叮嘱她了,颜神佑又指里面几方名墨,与一些典籍:“这份礼还算合意罢?”
蒋氏道:“合!”
颜神佑此时方问姜戎:“阿舅是丞相,乐不乐北上呢?北上了,又要怎么做呢?”
姜戎道:“自然是要公忠体国,不偏不倚的才好。
朝中南北之争已现端倪,说是南北之争,除了南北,尚有东、西。
这东么,是旧京,西,是雍州。
说来东与北,看似同源,却有些嫌隙。
西又自成一派。
南是我旧识。
不如不偏不倚的好。
有娘子在,有太子与殿下在,我们掺和这些做什么?便是唐大,也是这么个意思。”
颜神佑道:“阿爹看似随意,心里也是有数的。
天下一统,谁再妄图结党割据,只有一个死。”
姜戎道:“雍州怎么办?”
颜神佑道:“娘娘自有主张,太尉也不是笨人,我看,他们会先挽救一下。
实在不行,只好断尾求生了。”
就像当年把楚氏一个人扔在京城一样。
姜戎道:“丁相公近来焦躁不安,北上迁都,人生地不熟的,真要去了,少不得要他振作才好。”
“我等会儿就去见他。”
“那倒也还罢了。”
颜神佑见姜戎神色如常,才问:“米家那里,是不是难为表姐了?”
姜戎道:“米挚是个糊涂虫,他呀,看不清道理。
只因他父亲尽忠前朝,便立誓要做一个守礼的君子,没人真个将他当作一回事。
心是好心,就是脑子不好使,没将好心放对地方。”
颜神佑试探地道:“阿舅不觉得,我们这般,上蹿下跳,有违妇道?”
姜戎反问道:“这么做,你快活吗?”
颜神佑用力点了点头。
姜戎笑道:“那不就行了么?既利国利民,你自己又快活了,哪有闲人说三道四的份儿?只有顶没用的男人,才会怕女人比他强。
不特是男女,为人处事皆是此理。
窃居高位而不自信的人,是最多疑而量窄的,父子相疑、夫妻相疑、手足相残……阴谋由此而生,其间丑态,令人作呕。”
颜神佑眼睛滴溜溜一转:“不怕我太过了?”
“要是你小的时候,有这么个志向,我必定拦你。
这条路太难走了,心疼你的人不会让你去受这个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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