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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你现在做到了,已经做成了的事情,坦荡君子就该承认你的能耐。
想做的事儿都做成了,你哭的什么?”
颜神佑抹抹眼睛:“我就哭了,怎么着啊?”
姜戎:……md!
我的外甥女怎么可以这么无赖?一定是跟她爹学坏了的!
虽然说纵容着外甥女儿上蹿下跳,姜戎也没忘了多叮嘱几句:“多与六郎相处!
使人不能间。”
颜神佑道:“我带他北上,我去建城,他去抚民。
他总要有些政绩才好。”
姜戎彻底放心了,留她吃饭。
颜神佑还要赴丁号的饭局,留下礼物便走了。
蒋氏还有些忧心,也没心情收束礼物,只问姜戎:“他们姐弟将来会如何?”
姜戎道:“颜家的家教甚好,应该不会有事。
看咱们娘子行事,固然是守着分寸,屡劝我谨慎,不要骄横。
可与圣人相处,却是带着亲昵,并没有担忧恐惧,害怕干政多了,被圣人忌讳。
他们都是豁达的人,娘子终究是幸运的。
等她遇事不敢说话,只做个木偶,唯有在维护圣人的时候像只斗犬,我们再担心她不幸,也还来得及。”
蒋氏道:“还是有些悬心。”
姜戎道:“皇帝也是人,将他当人看,自然就与他亲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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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不怎么说外甥肖舅呢,姜戎跟颜神佑说话的时候,六郎也在东宫向米挚表达了差不多的意思了。
同事多时,姜戎看米挚看得还是比较准的。
米挚乘姓氏之利,做到了丞相。
他也知道自己本事不高,便只守着道理过活。
心地不坏,智商只是平常,寻常过日子够使了,搁一群长了九条尾巴的狐狸精中间儿,真有点像弱智。
但是他认为自己的道理是对的,就要去坚持。
比如颜神佑,当初是事急从权,现在天下一统了,你还不回家看孩子么?在外面蹦跶的什么?你们夫妻俩现在把伪陈全境都掌在手里,你还兼任着尚书令,你想做什么?太子还只是学习政务,都不曾被放手独当一面,你不觉得自己很危险吗?你还撺掇着搞女子袭爵、女人做官,搞外孙承嗣,这是要疯啊!
尤其是后面一条,严重地挑战了米挚的底线。
颜神佑还真就不觉得有什么好危险的,危险是什么?能吃么?真要怕死她就不干这些事儿了,老实窝在昂州,做她的公主。
凭他爹对她的态度,能横行到死。
米挚见此路不通,更是为自己的学生担心,跑去提醒六郎:“齐国涉事太多,太子当谨慎。
为保全计,还是请公主还朝为佳。
以免功高不赏,无法处置。”
六郎心说,果然来了,含糊地道:“知道了。”
见六郎浑不放在心上,米挚大急,语气也不好了起来:“殿下贵为太子,却无寸功,恐老臣不服。
齐国连年征战,将士归心,魏国公受挫之时,闻说齐国出征,朝野皆安。
这是宾主易位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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