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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下姐弟情深,更要约束齐国,毋使生祸。”
六郎如米挚所愿地沉下了脸,却说了米挚一点也不想听的台词:“您在怀疑我的胞姐?”
对啊!
可话不能这么说,米挚便说以“秩序”
,颜神佑这是违反秩序的行为,必须予以敲打。
六郎道:“我家能得天下,是因为大家齐心协力,想着一起好,而不是因为内耗!
窝里斗,就算比自家人高一头,有意思么?我听说,好男儿志在四方,当心胸宽广,丞相为何反要我猜疑骨肉?”
“只要我做得好了,就不怕自家人出彩,我没本事时,外人都要抢我的位子了。
到那个时候,颜氏真有俊彦,保我家祭祀不绝,也是肥水不落外人田。”
米挚倒抽一口冷气,勉强道:“可心有疑虑的人是不会这么想的,殿下以为,会没有人向齐国说这些话么?”
“那就让他们去死好了哇。
小人不是该死么?我们自己好好的,倒要他们来将一母同胞分成两边儿做仇人。
跟我说阿姐的坏话,都去死,跟阿姐说我的不是,我阿姐也不会让他活。”
米挚:……我怎么看你跟你爹越来越像了啊?苍天啊,大地啊,这口气怎么跟唐仪那个无赖也很像了呢?还我温煦可敬的太子来!
六郎道:“我知道丞相是一片好心,可有些事情,不是心好就可以的,还请正心。
待人不以诚,反以所谓帝王心术,是流于下乘了。
今日之事,天知地知,你知我知,往后,休要再提起。
丞相听到有人挑拨之时,还请拿出丞相的气度来。”
米挚被他臊得满脸通红,讪讪地退走了,回去就告了病假。
六郎知道个中原因,也不点破,反随着颜肃之给米挚发了好些慰问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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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神佑与丁号见面的时候,米挚的病假条还没递上来,两人说的事情自是与米挚无关的。
丁号见颜神佑来了,略问几句一路辛苦,接着便奔向主题:“殿下,迁都之议不能缓了?”
颜神佑道:“缓不了,北方那么大呢,放那儿可惜。
先生知道的,那些地方,放任下去,朝廷政令不下县,县下皆宗族。
盯着,还能好些,不盯,就是将大好江山拱手让人了。”
丁号眉宇间有些阴郁:“北地多旧族,恐为其掣肘。”
颜神佑道:“我已经让他们拆坞堡了。
还有一件事情,先生听了必是欢喜的。”
丁号强打起精神来:“哦?”
颜神佑将科举之事说与丁号,丁号听完,阴了好多天的脸终于开晴了:“如此甚好!”
颜神佑道:“先前是招徕流亡南下,如今,却要携带百官等北上。”
丁号赞道:“大手笔。”
颜神佑复问丁号对于科举的意见,丁号道:“想以科考替代举荐,并不能一蹴而就。”
他建议南方试行,因为之前有过考试取官的事情,比较有经验了,群众基础也好。
并且,要科考与举荐并兴,逐渐取代以门第论官的制度。
英雄所见略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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