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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钱能使鬼推磨罢了。”
打听完余连的消息,明舒对此没有表现出太大惊讶。
意料之中的事,恐怕用钱买通大夫的人,与买长命锁的,是同一个人。
“这长命锁是余连从彭氏那里偷盗而出的,足证此物一直在彭氏手中,这也才说得通,拐子图财,哪有可能将黄白之物再留在婴儿身上的道理?而长命锁既然保存在彭氏那里,柳婉儿的身世,就是为了顺理成章进入卢家而凭空捏造的。
三月初那神秘人得锁,应该也是那时候知道卢三娘身世有异,‘柳婉儿’四月痊愈从清安堂搬回柳家,六月初寻上满堂辉请我帮忙,余连和彭氏受其威诱替其做假证供,事成之后逃离……”
明舒缓缓开口,这桩桩件件都已扣合,只是她越推测越觉寒意四冒,“一切绝非临时起意,而是从三月就开始筹谋。
师父,这是有人在背后故意做局,利用我将柳婉儿送回卢家。”
可,为什么呢?
只是因为一个卢三娘的名份?
应寻点头:“这个人必定对卢家十分熟悉,否则不可能挖出十七年前卢家旧案加以利用。”
“会不会是卢家自己人设的局?”
明舒猜忖道。
否则说不通为何那人如此了解卢家,并一直在追查卢家。
“也有可能是仇家。”
“卢尚书为人虽有些急功近利,但浸淫仕途多年,也是个圆滑世故之辈,没听说他得罪过谁呀。”
明舒边说边抱脑袋,自己气自己道,“啊,烦透了,想不通。”
“想不通就先别想了,歇会。”
应寻朝后一靠,人倚在藤椅椅背上,目光望向槐树旁的小摊贩。
摊贩正在卖河灯,五颜六色的河灯折着莲花状,很是漂亮。
“今年的盂兰盆法会,想来会热闹非常。”
他随口道,转移话题让明舒放松一会大脑,“你会去吗?”
“去哪儿?大相国寺?”
明舒反问。
“嗯。
今年朝廷很重视,户部拨重款筹办法会,工部与大相国寺共同督办法会,又有三殿下亲临,到时想必盛况空前。”
应寻说着又感慨了一句,“这次盂兰盆节,倒真叫卢家出尽风头。”
“卢家?又是那个柳婉儿啊!”
明舒提到这名字便有些头疼。
“谁说她了,我说的是卢则刚。”
工部负责督建法会,那卢则刚,不就是工部尚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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