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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当然一口答应,说好巧,内子也有孕在身,可让内子去陪嫂夫人。
他点了点头。
对我说,那便多谢了。
说完又深深看了我一眼。
我当时不知道这是诀别。
只觉得奇怪。
直到我上任阳武不到一年,偶然听闻他撞柱而死的消息。
本你母亲不知的,我连你妈妈都瞒着呢。
是乡下那些碎嘴的。
你母亲气急攻心,便发作了。”
苏以言听到这,心像是被风浪揪起,抛起上下,五脏六腑被拉扯得生疼,她窝在谢氏怀里,轻轻喊:“妈妈,我疼。”
谢氏不管她在喊谁,关切问:“哪儿疼?”
苏以言指了指心口处。
谢氏紧皱眉头,紧张得不行,“我去叫人找郎中来。”
苏以言却不依,只抱住她,不撒手,声音委屈,“抱抱阿言,阿言便不疼了。”
谢氏闻言,只将她抱得更紧。
苏功继续道,“然后便是你降生了。
你的名我本来还不知道如何起呢,还是你妈妈说,之前从你母亲嘴里听说,你父亲是打算给你起名“以言”
,是小郎君还是小娘子都可用的名儿。
朝中关于他的事儿,都三缄其口,我怕你担个罪臣之女的名号,只能把你养在自己名下。
结果没想到,还是让你背上了一段时候。”
“那枚雕雪兰玉佩,就是你小时候戴着的那枚。
你姐姐还因为你有她没有和我们闹了呢,我还去给她打了一枚一模一样的。”
忆起故友和短折的女儿,苏功伴着灯花爆炸声长长叹息。
第148章
谢怀。
谢永节。
这个名字。
这个人。
诤臣。
本朝第一诤臣。
这是云鹤对他的评价。
匪面命之,言提其耳。
宁鸣而死,不默而生。
苏以言第一次听见谢怀二字,是从云鹤的嘴里。
那日,云鹤问苏以言,对本朝第一诤臣有个看法?她是怎么说的来着。
她回问:谢怀是谁?
云鹤当时惊了。
谢家虽从商,但苏家正从政啊,虽说不是什么官宦世家,但苏功与谢怀还是好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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